,但同时,又使人感到如释重负,轻松起来。她接着讲道:你知道,一个人把精力用来拼凑某种武断的生活模式是毫无必要的,完全是一种浪费。你以为你必须像玩积木那样自己去构造某种模式;但是,你会发现有这么多方面需要考虑,就如积木大多而不知道该把它们分别放在什么位置上好。一旦你放错了地方,就不免导致连锁反应,造成更多的不适当。于是,你不得不花更多的力气去维持这种状况,因为稍一松手,整个模式就会坍塌。但由于过于疲惫,你最后不得不感到与其这样自费力气地维持错误状态,还不如一团混乱的好。接着你会很快看到,一旦你撒手不管、听其自然,生活模式就会自己出现,你根本无须耗费丝毫心血。你只要去发现它就行,在这种过程中,你也会发现自己。你必须让你的经验向你揭示其深刻含义;假如你要自作聪明地把某种意义强加给经验的话,那么你就是在反对自己。
现在让我按照我的理解来解释一下她的这段富有诗意的谈话。我想,所谓变成自己,在她看来就是要去发现存在于不断变幻的经验中的模式,或内在秩序,而不是把经验纳入某种轨道,变成某种伪装或面目全非的结构。“变成自己”的意思就是去发现存在于自己的感觉和反应中的统一与和谐。真正的自我应该在一个人自己的经验中自然而然地找到,而不是强加。
通过引用这些咨询者的谈话片断,我一直力图说明由于他们跟治疗家建立了充满热情和谅解的、富有益处的关系,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咨询者似乎开始逐步地、痛苦地探索在他用来对付世界的面具后边究竟是什么,甚至他自己也一直受着这个面具的欺骗。他深刻地,而且常常是生动地体验到了隐藏在他自身内部的各种因素,因此他越来越变成了他自己。他不再装着处处顺应别人,不再玩世不恭地否认一切情感,也不再被上理智的外衣,他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充满情感的、起伏变幻的生命过程。一句话,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二、抛开面具后出现的新人
我想有些人可能会问,“咨询者究竟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仅仅对我们说他抛弃了面具还不够,我们还要知道面具后面掩藏的是什么人?”要回答这样的问题决非易事,这是由于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即每个人都想成为一个与其他人不同的、有独自特点的人。不过,我可以指出我所目睹的经过治疗而出现的新人所具有的一些特征倾向。任何人都多少有些这类特点,但没有人能够全部具备。尽管如此,我仍然可以根据我所治疗过的人来进行一些概括。